【10袖手旁觀】

晚上十點，莫宇的電話和蕭玉的電話同時響起。

蕭玉這邊自然是起美國那邊的人打來的，可預料的肯定是兩個孩子已經遇難，他們無能為力，不過是告訴他一下具體情況罷了。

只不過這個具體情況比預計的要精彩多了，飛機竟然在降落前出現了問題。整個飛機上的人差點送命，幸虧應急得當，該歸功於機上工作人員的應對有方，不過整個機上卻還是死了兩個人！

當然這兩人已經送往醫院了，不過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兩個人死了，具體死因還有待查詢。不過，這死了的兩人剛好就是蕭玉讓保護的這兩人罷了。

蕭玉道聲無妨，掛了電話徹底安心入眠。

至於莫寰打來的電話，則完全是得瑟。他說他家李斌在入侵航空通訊的時候發現了有恐怖分子也在入侵而且還成功了，而且還發現了恐怖分子的陰謀，然後及時和機上的人員聯系，及早發現了問題。

最後雖然飛機依舊出問題了不過讓其是堅持到了著落的時候才發生，讓機組人員有時間及早做好了安排，所以整個飛機上的人的命是他家李斌救下來的呢！

當然除了得瑟之外，順便目的也是主要目的就是知會莫宇一聲，他家李斌雖然沒有完成救下兩個學生的任務那也是因為事出有因，還有更大的因素，所以不許責備他家李斌。

“小玉，這次飛機失事是在他的計劃之中嗎？”臨睡前莫宇問了蕭玉這個問題。

“他是誰……”莫宇迷迷糊糊聽到蕭玉反問了這麽一個問題，但是卻沒能繼續這個話題，因為蕭玉睡著了。

第二天國外的這條新聞占據了頭條，不過卻對國內的警局沒有一點兒影響，因為誰都不曾想這個是兇手所謂，而這個兇手正在國內嗤笑著看著照片上的叛徒。

特案組辦公室內展志一來就問了昨晚上莫宇問蕭玉的問題，沒等蕭玉回答李斌就先回答了：“肯定不是！昨晚上非飛機事故的原始起因是恐怖勢力，這種自詡為英雄的人是不會無差別傷害無辜的，所以應該只是湊巧！”

“不過也太湊巧了！”楊高峰雖然沒有想到駁斥的理由，但是他這種科學之上的人從來不相信巧合，於是涼嗖嗖的嘲諷了一句。

“若說巧合，斌哥昨晚上剛好就去入侵航空通訊也算是更大巧合！”張婷婷終究是感性的，“所以，我倒是以為冥冥之中或許都有註定！”

“註定不註定都是妄談，反正事情發生前都沒什麽意義！對吧，蕭老大？”這是展志覆述蕭玉曾經對命運論的看法理論。

不過蕭玉沒理會，繼續刷著平板裏的新聞，看著各路人馬的猜疑，以及官方的回答。可以預測的，這次官方不會給民眾真相了。難不成讓他們說有黑客英雄提前告訴他們有了準備，讓大災難化成了幾乎可以忽略的小災難？

“呃……現在死了四個了，剩下的一個是不是應該嚴加保護起來啊？”倒是君琪現在還想著屬於他們的案子呢。

“已經處理妥當了，沒有危險。”莫宇自然要消除各位的緊張，“展志，你開始著手結案報告吧！”

“啊？老大，什麽還沒有呢！”展志這次可是真的沒頭緒了，“不會就單單些兩個學生被家長逼得緊把家長殺了洩憤吧？”

“兄弟！大概也只能這麽寫了，一則也是事實，再則接下來的事情寫出去你覺得會有人信嗎？”韓風對難兄難弟給予了同情，然後做的遠遠的，寫報告這種事情還是蔣展志能者多勞吧！

“不過，隊長。幕後黑手就不管了嗎？”婷婷那天對解說員那一抹眼神依舊記憶猶新，直覺判斷那是個大惡人，堅決不可以疏忽……

“怎麽可能！”一直不說話的蕭玉冷笑一聲，“不過不能便宜他就是了，這世上最令人頓悟的死亡方式你們知道是什麽嗎？”

“……”眾人明智的選擇了纏磨，露出好奇的眼神，這個時候誰回答這個問題一定因為欠虐。

“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蕭玉笑笑，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招呼大家一聲他出去了。莫宇倒是自動保駕護航，順便克制一下可能“黑化”的蕭玉。

兩人沒有開車，是搭的公交。目的地也不是別處，而是昨天下午已經去過一次的最後一個孩子的家。

“你知道這人為什麽最終會失敗嗎？”坐在很是空闊的公交上，看著外面往來車輛和行人，忽然用這個問題到了沈默。

“失敗？”

“是啊！最後這一個他一定會飲恨。”

“為什麽？就因為那孩子對這個免疫？”

“不不不，因為昨晚上的事情這人會驕傲，他會以為神也站在他那邊，他就會喪失英雄的自我審判。”

“狂妄而停滯思考，淪為權利守護的頑固派？”

“BINGO！你說他給自己選擇的死亡方式是什麽？”

莫宇要頭，蕭玉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這樣不倫不類的英雄能給自己造一個怎樣令人緬懷的葬禮呢！”

到了棚戶區大道旁的時候，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因為出了交通事故了，一個突然跑出來的人被路過的車輛撞飛了。

“哼——”蕭玉冷笑，“既血腥又粗糙的死法，真是沒有創意。若是學長知道他有這樣的追隨者，一定會氣死再氣活的。”

“還有進去嗎？”

“必須要的！天才誕生了，若是不加以引到以後可大大不利！”

等著處理事故的警察問完話之後，蕭玉才進去詳談，這一次莫宇也被隔絕在外了！莫宇只是知道那人進去學生家沒多久就出來了，然後就忽然狂奔，然後就被撞飛了。蕭玉則是發現學生的家裏那種線條的畫赫然有七八張了，催發人類心底最濃烈情緒的催眠。

“你知道嗎？你殺人了！”蕭玉對於天才從不對其掩飾起才能，他也從來都認為天才是理智的。

“你別胡說，他自己爬出去被車撞了關我什麽事！”

“別激動，別激動。從現行法律制度將，確實會認定和你沒關系的，所以不用擔心。不過，真的是被你殺的，而且就是你這幾張畫！”

這學生明顯皺起了眉頭：“什麽意思？”

如此如此這番這番，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蕭玉有體驗了一番一對一家庭教師的癮，而這個將要上大學接觸社會的孩子也系統性的了解了一個他不曾聽聞過的領域。當然，也對他自己的能力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至於最後成佛還是成魔，蕭玉但笑不語。他只說，人類應該完全理性地為自己謀利益。

孩子很客氣要留下這學識淵博的蕭博士吃頓午飯，蕭玉環顧一周之後還是婉拒，實在是這也是一個被父母逼著學習畫畫沒有生活能力的孩子，不以為留下來能嘗到那種家常美食。另外，蕭玉也給這孩子定性為一個自私的人，每天父母上班那麽忙，假期這麽清閑這孩子也沒有行動給父母做個便飯。

若不是天降奇才，這個孩子也該當天晚上就爆發了！那就是另外一個悲劇了……

最終午飯是回中山路13號的園子裏吃的，而且是陪著那個封閉了記憶的孩子一起吃的。

“小玉，你說他智力還能成長嗎？”

“若是不讓他恢覆，恐怕是無望了！”

“嗯？不是說有四歲智商嗎，他的腦組織物理上有沒有損害，隨著新的記憶積累難道不會再逐漸開發智商嗎？”

“哪有那麽簡單！”蕭玉一幅沒文化真可怕的眼神看著莫宇開始給他普及，“智力的開發需要經驗的積累之外，還需要身體發育不過程中不斷地洗手外界新的刺激來完備中樞神經系統。現在他雖然可以不斷積累外界記憶，但是他的身體接受刺激已經完備遲鈍化了，很多不會再給中樞神經系統反饋，所以窮其一生也至多也就一般兒童七八歲的智力吧！”

“就沒有方法恢覆嗎？”

“有！找到我學長，解開他的催眠之鎖。當然，這孩子那時候需要面對一次他親手殺了自己父母的事實罷了！呃，不過也說不定人家不會當回事兒，認為殺父殺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是這麽暴力，我想你一定不會讚成他覆原吧！”

“真覆雜！”莫宇感慨，這神經學的博士學位果真不只是一個學位。

第二天一大早，蕭玉剛起床就被告知東方靖上門叨擾，這一次是帶著呂雲來的。一看就是都沒有休息好，蕭玉大概也就推斷出這是呂雲又被東方靖連夜叫回來了，至於是什麽借口，蕭玉倒是懶得腦補了。

“呃！忘了說了，其實沒必要帶他來了！”

“什麽意思你！”東方靖壓低了聲音，自然是為了避免讓呂雲聽到。

“就是字面意思啦，你家呂雲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所以對他的暗示已經結束了。這就跟你們程序員編程調取動態存儲一樣，一旦使用完就會釋放緣由存儲空間，他現在已經沒事了。而且經歷了這麽一出，他應該原來心中的魔障也一定程度上被消除了，所以……東方先生若是有其他想法，大可以大膽地上了！”

“你……”

“我什麽我？沒追究呂雲的罪我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和莫宇周旋了，你還要怎麽樣！”

“好！好，你好之為之，後會無期！”

“哦，青山不改！”蕭玉笑笑，送走別扭的男人。在對待感情上，誰都沒有莫寰膽子大！世人啊，總是太懦弱了！

一大早正給李斌做早飯的莫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想想該是自己這次因著李斌入侵航空通訊的緣故又有一大筆賺錢機會遭人嫉妒了吧。

慣性的到了警局之後，莫宇和蕭玉馬上就被告知局長有請！莫宇一臉疑問，他做出的結案報告那麽寫應該是很溫和了，怎麽還會被黑臉局長請呢！

沒疑問太久，因為剛進局長辦公室就被扔了一份報紙，若不是莫宇反應快一定是被砸中了。

莫宇打開報紙看看，竟然是一份報道。特別詳細，詳細報道了這次事件的起始緣由，以及結束。題目簡直富有小說氣息：英雄還是罪犯，聰明人的抉擇牢籠。

當然，在莫宇看這個新聞報道的時候自動忽略了局長跌得不休的教訓聲。

“局長？局長？局長？”莫宇叫了好幾聲，才總算讓局長停止了訓導。

“幹嘛？你怎麽解釋！”局長可生氣了，尤其是看到蕭玉那一幅渾然不覺有什麽，還在那裏慢悠悠泡茶喝茶的樣子更氣，局長可以肯定這消息都是蕭玉洩露出去的。

“這個是傳奇故事版……”莫宇諾諾的稱述事實。

“傳奇故事版怎麽了，什麽版都是版。NJ日報看到沒，是NJ日報。你們說有多少人看了，有多少人現在開始相信裏面的故事，開始嘲笑我們警局的公告是瞎說！”局長咳嗽一聲吼不起來了，真是要被氣死。

“好啦，好啦。已經發出來了，局長你說怎麽辦吧？”蕭玉微微一笑，把問題拋回給局長。

“你你你……”局長也沒轍，他能怎麽做，難道讓蕭玉以後不洩露給記者就真的不給洩露了嗎！“罷了，罷了。你們出去吧……”局長揮揮手，真拿這些人沒辦法。

“是那個小記者？”

“嗯！”

一問一答，莫宇也就明白了，不多說什麽。這樣一種形式的報道告訴大家真相，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含蓄委婉的國人習慣，應該會被接受吧。反正即便沒有這麽的一種說法，最後坊間還是會傳出很多流言蜚語，這種將傳言控制在自己手中的起碼比交在別人手裏強！

別人對這份報道或許不認真，可是展志卻格外認真，老大很多疑問都沒給他們解釋卻告訴了小記者，太不愛了。

解說員自己就是從小受父母強迫學習學習除了學習什麽都不會做的人，長大後因為在這個看臉的社會他所學並沒有用處。直到機緣巧合發現了他的天賦，開始在催眠方面有了一定的成就感。

有了成就感，他就開始報覆這個社會，可是又為了在心理上給自己一個救贖，就將自己標榜成為英雄。自然，報覆的人就是那些強迫孩子學習學習學習的父母。

借著機會他一次性催眠了五個被家長強迫的學生，以引導他們親手殺掉罪惡的源頭。只是他學藝不精，之催眠成功了最受壓迫的兩個孩子。

也許那兩個女孩也可以成功，可惜剛好接到了M國大學的全額獎學金，致使喜悅的氣氛盛行。催眠不成功或者說因為喜悅氣氛導致吧，兇手便一廂情願地覺得是這兩個女孩背叛了他們之間的“協議”，於是就有了千裏追殺的戲碼。

不湊巧的趕上一波恐怖勢力也要做壞事，致使他那麽容易的解決掉兩個學生。都不用做什麽，只要讓他們精神恍惚行動遲緩就行。畢竟飛機失事之後自救是很重要的，於是兩個精神恍惚的學生就那麽受傷嚴重而救治不及時被殺掉了。

然而，學藝不精的兇手在去再一次催眠第五個孩子的時候被反噬了，終於是自食惡果。

看完這報道，展志笑笑，不錯的小說。筆法太過誇張渲染，大約十個裏面有九個半都不太相信這才是真相！

“嘖嘖嘖，蕭老大這一出玩的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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